2012年 07月 13日 07:13
好萊塢不會告訴你的10件事
 
1
“真正扣人心弦的是我們的資產負債表。”

想象一下:行業領頭人們奮力在一個自己不再瞭解的世界里保持與時俱進﹐這聽起來像是公民凱恩式的電影傳奇﹐但電影業觀察人士說﹐實際上這的確是目前電影公司高管們的狀態。美國電影總票房2011年下滑了近4%﹐至102億美元﹐已經是連續第二年下滑。當然﹐問題的根源在於家庭通過Netflix及其他視頻點播渠道觀影的方式越來越流行。據數字娛樂集團(Digital Entertainment Group)發佈的報告﹐去年﹐消費者在流媒體視頻上的支出上漲了50%﹐達到34億美元。這種變化對電影業的影響與數字下載對音樂行業的影響如出一轍。的確﹐好萊塢從在流媒體的銷售上賺了些錢。但這些是不夠的。塞頓霍爾大學(Seton Hall University)傳播及影視學教授克里斯托弗•沙萊特(Christopher Sharrett)說﹐綜合起來算算﹐就會發現存在潛在的危機﹔我們幾乎能清楚地預見到電影在影院的終結。

2. “3D是給笨蛋看的。”

那麼電影製片商在用什麼辦法讓更多的人進影院呢?他們開始再度採用好幾十年前的一種創新技術:3D。並非每個追隨好萊塢的人都對這種趨勢感興趣﹐他們說3D只是曇花一現。另外﹐動作片也不是總能很好地轉換成3D制式。《波士頓環球報》(Boston Globe)影評人泰•波爾(Ty Burr)對最近《諸神之戰》(Clash of the Titans)、《格列佛遊記》(Gulliver's Travels)和《綠燈俠》(Green Lantern)3D版本上映“對視覺皮層犯下的罪行”發起了牢騷:他寫道﹐這些電影不但劇本寫得很糟糕﹐看起來也很糟糕﹐演員的臉和後腦勺都是分開的。當然﹐好萊塢可不這麼看。在2010年的一次採訪中﹐《諸神之戰》的導演路易斯•萊特瑞爾(Louis Leterrier)對現在的3D大加讚賞﹐說觀眾在屏幕上看到的“和現實場景一模一樣”。但無論如何﹐消費者都在為這種獲得新生的舊技術多花錢:3D版票價一般要貴出三美元。

3. “電影就是赤裸裸的廣告。”

許多電影觀眾也許還能回想起影片《E.T.外星人》(The Extra-Terrestrial)中里斯巧克力豆(Reese's Pieces)引出外星人的橋段。那是1982年左右經典的好萊塢植入式廣告。現在要吸引外星人可能需要更大的誘餌:好萊塢越來越依賴麥迪遜大街來創收。的確﹐植入式廣告帶來的利潤從2005年以來翻了一番﹐達到約18億美元。這種對娛樂和廣告之間界限的模糊遭到消費者權益倡導者的譴責﹐它已經變得無處不在﹐甚至有人專門為此拍了部電影:以紀錄片《大號的我》(Super Size Me)出名的紀錄片導演摩根•斯普爾洛克(Morgan Spurlock)在他2011年的影片《有史以來賣得最好的電影》(Pom Wonderful Presents: The Greatest Movie Ever Sold﹐這部影片150萬美元的成本都來自讚助商)中對這種趨勢進行了諷刺。但好萊塢認為﹐這是商業運行的必要組成部分﹐僅靠賣票是沒法賺錢的:為電影公司代理過的洛杉磯律師林賽•康納(Lindsay Conner)說﹐“總得有人為這些創造出來的內容埋單。”

4. “紐約?芝加哥?其實都是溫哥華。”

當好萊塢想用某個特定城市做背景時﹐會面臨一個選擇:找到合適的場景﹐與可能要價昂貴或要求很多的當地攝製劇組打交道﹐或者前往一個看起來相似且急於討好製片方的地方﹐特別是如果還有政府財政獎勵的話。儘管視覺效果可能會打折﹐但好萊塢常會選擇後者。結果﹐有些州﹐比如密歇根和路易斯安那﹐就成為了拍攝電影的熱門去處。加拿大──特別是多倫多和溫哥華──由於太熱門而被稱為“北好萊塢”。即便某個地點對情節至關重要﹐製片方也會毫不猶疑地在別的地方進行拍攝。一個例證是:2002年﹐瑞茜•威瑟斯彭(Reese Witherspoon)主演的浪漫喜劇《情歸阿拉巴馬》(Sweet Home Alabama)主要是在佐治亞州拍攝的﹐該片執行製片人邁克爾•佛瑞爾(Michael Fottrell)解釋說﹐因為該州有風景優美的場景﹐還有功底扎實的專業攝製劇組。他說﹐還有一個好處是﹐有些本應在紐約拍的鏡頭可以在亞特蘭大拍。

5. “我們通過限制你們的選擇來促進票房銷售。”

好萊塢把主打年輕人的“爆米花電影”安排在暑期放映﹐這應該沒什麼奇怪的。但如果知道電影公司在其他時間是怎麼玩時間遊戲的﹐人們可能會大吃一驚:行業觀察人士說﹐如果他們覺得一部電影不可能引起票房轟動﹐就會選在不景氣的淡季週末上映﹐這樣就不必和更受關注的影片競爭﹐需要的宣傳費用也更少。好萊塢網(Hollywood.com)票房部總裁保羅•德加拉伯迪安(Paul Dergarabedian)解釋說﹐簡言之﹐通過精心安排時間表(以及競爭)並最終限制觀眾的選擇﹐電影公司就能讓可能會賠錢的電影賣出更多的票。他說﹐上映時間的安排就像是一場巨型的象棋比賽。

6. “我們會討好華盛頓……”

是的﹐就連好萊塢都有遊說機構:美國電影協會(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簡稱MPAA)﹐由美國前參議員克里斯•多德(Chris Dodd)擔任主席。該協會去年斥資200多萬美元爭取當選官員的支持。協會的立場並不總是受到公眾或政客的歡迎。最近﹐該協會敦促反盜版立法﹐以防止電影在網絡上被輕易分享和拷貝。但這些法案被認為是限制互聯網的整體使用﹐因此未能獲得支持。國會將該項立法擱置後﹐多德警告說﹐“指望‘好萊塢’支持的那些人”需要明白﹐這個行業正在密切關注著﹐當他們的工作危在旦夕時﹐誰會站出來為他們撐腰。此言一出﹐有些評論家就指責說﹐美國電影協會是在威脅立法人員﹐並在網上發起請願書﹐要求白宮“調查這種明目張膽的賄賂”。奧巴馬政府拒絕就請願書置評。

7. “根據真實故事改編……大體上。”

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好萊塢熱衷於講述真實故事。只不過存在一個問題:有時現實會妨礙故事的敘述或破壞影片的基調。所以好萊塢會進行改編。不過並非每個人都對這點有意見。2006年威爾•史密斯(Will Smith)主演的電影《當幸福來敲門》(The Pursuit of Happyness)講述了從流浪漢變成金融奇才的克里斯•加德納(Chris Gardner)的故事。加德納說﹐他理解為什麼電影製片方更改了他兒子的年齡。在真實生活中﹐故事發生在他兒子還在用尿布的時候﹐而在電影里他兒子是五歲。原因何在?這是因為﹐很難在沒有對話的情況下捕捉那些感人的父子共處的時刻﹐因此孩子就得是在會說話的年齡。加德納說﹐整體來說﹐對這部電影“我是再滿意不過了”。

8. “所見並不一定是所得。”

如果你曾在看完一部電影後有被騙的感覺﹐覺得電影沒有傳達出預告片所承諾的東西﹐那麼我告訴你﹐不止你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電影觀眾日益感到警覺﹐認為好萊塢在玩誘導轉向的把戲﹐其營銷活動製造了影片風格或主題的假象。至少有一個影迷對此向法院提出了控告:密歇根的一名女性9月份向一家好萊塢發行商提起訴訟﹐說廣告讓她以為瑞恩•高斯林(Ryan Gosling)主演的驚悚片《亡命駕駛》(Drive)是同駕駛有關的。而事實上﹐該訴訟指稱﹐這部電影“跟追捕或賽車動作片幾乎沒有什麼相關”。《亡命駕駛》製片人格雷厄姆•金(Graham King)作何反應?他在2011年的一次採訪中說﹐“這叫做營銷﹐懂不懂?”法院在3月份駁回了訴訟。

9. “我們有嚴重的續集綜合症。”

這不是一種真實的疾病﹐但影評人用“續集綜合症”來形容好萊塢近來對在電影片名中採用數字的熱衷。去年全球票房最高的10部電影中﹐有九部都是續集。(唯一的例外是《藍精靈》(The Smurfs)﹐即便這部片子嚴格來說也是續集﹐因為這些小巧的藍色生物在電視系列動畫片中早已經成為了明星。)但如果電影觀眾樂意買票看這些電影系列片﹐又有什麼壞處呢?電影專家認為這會扼殺獨創性﹐會導致已經過度商業化的電影業進一步商業化。雅虎電影(Yahoo Movies)網站執行製作人肖恩•菲利普斯(Sean Phillips)說﹐“就好像是說﹐我們從什麼東西身上都能榨出錢來。”

10.“我們當然會循環利用。能賺錢。”

續集也許意味著藝術上的循環利用﹐但好萊塢也在從真正的殘餘物中獲利。電影行業專家、《好萊塢經濟學家2.0》(The Hollywood Economist 2.0.)一書作者愛德華•傑伊•愛普斯坦(Edward Jay Epstein)說﹐就在十年前﹐電影公司還在從影院在影片放映完後送回的拷貝中提取銀﹐每年從中能獲得幾十萬美元的額外利潤。如今﹐電影行業把用過的道具和服裝拿到拍賣行﹐專門針對日益擴大的影迷收藏市場。愛普斯坦說﹐這種把每部電影都榨得一干二淨的心態唯一的問題在於﹐它是“系列文化”的一部分。在這種文化中﹐額外的錢直接進入電影公司的金庫或公然用於商業項目﹐比如拍攝另一部藍精靈電影。毫無疑問的是﹐下一集早就已經在籌備之中了。

CHARLES PASSY

(本問譯自SmartM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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