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款1000誤按5000 要機器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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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中小企銀周姓行員表示,ATM(自動櫃員機)並沒有「溢領回存」的功能,若真的找不到提款人,就直接繳回公司「充公」。 「第一次遇到ATM帳目不符,其實提款人若發現多提了,乾脆領回去就好了,不拿走,機器也不會回存」,周姓行員苦笑說,一般是櫃檯狀況較多,偶爾會發生帳目不符,ATM比較不會出錯,但前天結帳時,ATM竟然多四千元,起初以為算錯,仔細算兩次,結果都一樣。 由於已近下班時間,周姓行員連忙請兩位同事支援,逐筆核對當天提款紀錄及監視器畫面,但提款筆數實在太多,同事討論研判,最有可能發生問題應為提款五千元以上的客人,因此過濾出廿十多人,並逐一撥電話詢問,終於在晚間十點多確認是台東大學的陳姓學生。 陳姓學生回憶,當時他是按太快,要按一卻按到五,當下也猶豫該怎麼辦,心想「我拿一千元,剩下四千元,還是會回到ATM裡吧?」 陳說,他等了十幾秒,看到錢在取款槽被「吸」回去,才安心離開,雖然當時螢幕顯示他領了五千,但他認為多扣部分,銀行會自動沖銷。 「應是有ATM以來首次案例吧!」周姓行員指出,絕大多數民眾是領多少就拿多少,陳姓學生的情形從沒見過,雖然事後找人很辛苦,「找到人就值得了」;他也呼籲民眾提款時,提多少就拿多少,因為ATM不會把沒拿走的錢自動加回去。 【2013/10/08 聯合報】 |
『喂,您好,這裡是蔡公館。』至今還保留著這個口頭習慣的蔡康永,每次在家接起電話都如此回應。1962年出生的蔡康永,即使生活在臺北,但因整個大家族仍保留著傳統上海人家的習性,所以從小的生活裡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規矩,在他的童年記憶裡,家裡永遠都坐著穿著緊身旗袍,圍成一桌的太太小姐,以及跑前忙後、端茶送水的傭人。
對話
我是一個不斷
散發冷氣的人
廣州日報:您在微博裡也有很多聊愛情的段子,您自己怎麼看待愛情?
蔡康永:亦舒說過一句話,『你那麼愛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把他變成你的丈夫。』因為你把一個人放進婚姻中,對他來說是極大的考驗,而那個考驗很多時候不是來自於愛。很多人對於愛,像說話一樣,他們只求單方面的傾訴,而不管對方有沒有回應,有沒有傾聽。
廣州日報:跟人的相處之道,最大的訣竅是什麼?
蔡康永:我也不是一個永遠都喜歡跟別人相處的人,跟我一起做過節目的人都領教過我在錄影前的狀態,我會使整個化妝室像冰窟一樣,不斷地散發冷氣,讓大家都不想進來。我只能說當你不想跟別人相處的時候,你要有換取這個特權的努力,我做很多努力是為了換取不被打擾。
廣州日報:當初為什麼想要跟小S一起做節目?
蔡康永:小S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很不安的,她大概覺得我就是一個書呆子,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可是我知道我們有相同的地方,像我做《兩代電力公司》就是充分顯露了我那種不喜歡和主流社會站在一起的態度,而小S也是一個不太喜歡把嚴肅的事情看得很嚴肅的人,一起做節目真的很合。
廣州日報:你常把來賓弄哭哦。
蔡康永:我從來不在乎來賓哭不哭,如果他哭了,那是他有感觸,借由這個節目發泄一下,不是因為主持人厲害。成龍上《真情指數》的時候,他只給我們45分鍾,我一集節目就需要45分鍾,沒辦法做任何情緒的鋪陳,就單刀直入地問,『拍電影很累吧?』一抬頭就看到他淚流滿面。我還訪問過一個政治人物,講到他坐牢的時候就開始哭,哭了3分鍾,我想說夠了吧,就把衛生紙遞過去,結果他繼續淚流滿面長達15分鍾,確保觀眾有看到他哭。
廣州日報:有什麼想采訪的人嗎?
蔡康永:如果能訪問到鳳姐,我會覺得很好玩,想問她為什麼選擇紐約。
廣州日報:金馬獎主持了那麼多屆,下一屆還想要主持嗎?
蔡康永:如果有哪一屆沒有找我主持,我都好高興,覺得我放假了。這一次是因為侯孝賢導演指定我主持,我逃不掉。我答應的唯一理由是我想還侯孝賢一次人情,我們看侯孝賢的電影得到過那麼多的力量和安慰,結果人家叫你做一件事,你就擺著臭臉不回應,我覺得這對創作者不公平。他安慰過我們,我們也應該回報他。
廣州日報:你主持過朋友的葬禮,你希望自己的葬禮是什麼樣的?
蔡康永:我死的時候希望所有我喜歡的人都不知道,而所有討厭我的人也都不知道。最好在一個遙遠的島嶼,忽然就消失不見,好像火山爆發什麼的。
世界上有什麼職業能這麼密集地看到這麼多漂亮而有趣的人,每個人都搶著講笑話給你聽,每個人都要露大腿給你看……
廣州日報:在娛樂圈過得快樂嗎?
蔡康永:很多人問我說你一個讀書人為什麼要在娛樂圈,我永遠對這樣的問題不理解,娛樂圈正是需要各種有文化素養的人盡量地加入,纔能夠誕生更多的好東西。你難道希望娛樂圈就是藏污納垢,裝一堆不念書不用功的人嗎?那怎麼會拍出好電影,做出好節目來?我常常錄完影都想說世界上有什麼職業能一天這麼密集地看到這麼多漂亮而有趣的人,每個人都搶著要講笑話給你聽,每個人都要露大腿給你看。如果有一天我不做了,我會很懷念這個工作。
傳奇家族裡的沒落貴族
蔡康永,這位讓大家歡笑捧腹的娛樂人士,卻來自一個傳奇的貴族家庭。他的祖父曾在上海經營自來水公司,父親蔡天鐸是上海復旦大學法律系第一屆畢業生,並且經營過當時中國最大的輪船公司——中聯輪船公司,後來轉行做了律師,是臺灣資歷最久且最有名望的大律師之一。對於老來得子的蔡爸爸來說,蔡康永給他的晚年生活帶來了很多的歡樂和安慰,而蔡康永在這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家庭裡,也看盡了社會變遷和人情冷暖。
除了全世界知曉的『泰坦尼克號』游輪的沈沒,上世紀40年代末,一艘從上海開往臺灣的豪華客輪『太平輪』的沈沒也在當時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而蔡康永的父親蔡天鐸正是這艘游輪的擁有者。1949年除夕前夜,蔡家的『太平輪』滿載上海權貴奔赴臺灣,與榮氏家族的『建元』號貨輪意外相撞,一起沈沒,蔡家從此一蹶不振。而出生年代距離事故發生已有些遙遠的蔡康永並沒有從父親口中聽說過這件事,『對他來講,這好像是人生中一個不可承受的重擔,所以爸爸就把這件事情從他的回憶中封閉住了。』直到蔡康永在美國讀大學時,接到白先勇的來信,請他將小說《最後的貴族》改編成電影劇本,蔡康永纔在白先勇提供的資料裡看到這件事情的始末。
童年時代的蔡康永也曾在家裡發現過一些只在輪船上纔會用到的東西,他家裡有一把很大的皮椅子,是大人打麻將時坐的,蔡康永很喜歡這把椅子,父親對他說,『這是船上拿下來的。』
我已經錯過所有好事情
搬到臺灣之後的蔡家,因為輪船事件,生意破產,家裡再沒有當年的光景,只是上海人講排場和好面子的觀念,仍根深蒂固地存在於蔡康永的童年記憶中。父親蔡天鐸是復旦大學法律系的第一屆畢業生,到臺灣後開始做律師,但據蔡康永回憶,『我從來沒有看過爸爸好好地出庭打官司,他整天都在家裡跟各種達官貴人打麻將。』『我小時候每天放學回來,就看見一群穿著領子卡到脖子、腰部勒得很緊的旗袍,踩著高跟鞋,豐乳肥臀的太太,在一片鑽石戒指、金表的閃光中打麻將,咿咿呀呀地講著東家的八卦,嘮著西家的家常。』
蔡家最鼎盛的時候,家裡有六個傭人,到了後來,只剩下一個老媽子,但每次蔡康永晚回家,蔡爸爸還是習慣性地留下那句,『叫他們弄一點吃的給你"。習慣了富貴生活的蔡爸爸對曾經的上海排場念念不忘,當蔡康永帶他去吃自助餐時,他就嘆氣,『唉,在上海只有乞丐纔拿著盤子排隊吃東西。』在他的觀念中,那個只用『下巴點菜』的餐廳纔是應該吃飯的地方——手都不用動一下,服務生就會把客人要的菜送到桌前。父親這種看盡浮華、索然無味的感覺也影響了蔡康永對世界的態度。『常有來賓抱怨說我這個主持人冷酷。我是這樣的主持人,如果對方落淚,那等他哭完了,我還要繼續問的,我可沒打算就此停住。』
『我從小就被灌輸「你已經錯過所有的好事情」的觀念。』蔡爸爸帶蔡康永去看京劇,看到孫悟空從三張桌子上面翻下來,他就說上海人都是從五張桌子上面翻下來,表演者如果轉了三十個飛葉子,他就說以前蓋叫天可以轉六十個;吃一條黃魚,他會說西湖的黃魚纔不是這個味道,這個是腥的。所以跟在總是活在當年光輝中的蔡爸爸身邊的小康永,對什麼都感到索然無味。『我覺得很好玩的東西,他都覺得沒什麼,他跟我講的好玩的東西,在我看來都很悲慘。』
為過『打架癮』開始學京劇
在臺灣再興私立學校讀書的蔡康永,和其他大家族的少爺千金在一起讀書寫字,但是看到別的工人家庭的小孩可以打架,也讓他很羡慕。所以兒時無架可打的蔡康永,從七歲就開始學唱京劇,因為在他看來,在唱戲的過程中,可以穿著盔甲、帶領群隊跟別人打架,是件很過癮的事。
『我跟我媽說我要打架,要舞刀弄槍,我媽說那你去考第一名,如果你能考到,我們就找戲劇學校的師父來幫你打扮成舞刀弄槍的角色,我就趕快去考了一個第一名回來。大人就找來師父幫我打扮成武生的角色,擺了武打姿勢拍照留念,我媽讓我在照片上簽名送給親朋好友,然後這個轟轟烈烈的「打架」事件就此結束。』
坦言從小就喜歡出風頭的蔡康永,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擔任班長職務,後來還當上了學生會主席,常被學校派出去參加各種比賽。『我參加這些比賽的重要原因,就是可以隨意翹課,我只要說我要去練演講了,就消失不見,也沒有人敢管我;再一個,小時候覺得出風頭是有意思的事。』而當時就懂得用各種小手段收買同學的蔡康永,說自己小時候的夢想是當政府領導人,但這個理想,在他讀中學時被磨滅掉了。
讀大學了還不會燒開水
蔡康永總說,他父親都把他當寵物一樣看待,並未對他有過嚴格的要求。在臺灣念完高中後,蔡爸爸對康永說,『弟弟呀,你一定要去念一個碩士學位,而且必須是美國最好的大學』,每每說起此事,蔡康永都覺得這就像是他爸爸在點一道菜,而你就要幫他去把這道菜煮出來。蔡康永背著父親申請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電影學院,這件事也讓蔡爸爸在朋友圈子裡『很丟臉』。每當別人說起自己孩子在國外留學讀商科或者工程的時候,蔡爸爸一說自己兒子在讀電影,都會引起一陣驚詫,因為在老上海人心目中,演藝圈就不該去學校學。
蔡爸爸為了把蔡康永送進他心目中的電影學院,就找了一些強而有力的推薦者來寫推薦信,其中一位就是香港電影史上很重要的武俠片導演——胡金銓。蔡康永到了洛杉磯後,胡導演親自開車來接他,可對這位藝術家來說,照顧人的生活起居本也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所以當他把蔡康永送到住地之後,就說『好了,我完成任務了』,就走了。第一次出國的蔡康永在洛杉磯的第一天,蓋了6條牛仔褲,凍得瑟瑟發抖地過了一夜。而他這輩子第一次燒開水也是在讀大學期間,『聽說水開的時候會冒泡泡,於是我就死死盯著那個正在燒的水,當它出現第一個泡泡的時候,我很驚慌,因為沒人告訴我要到第幾個泡泡出現的時候纔是水開了。』
坐馬桶主持節目的另類
三年電影學習完後,1990年畢業的蔡康永,立刻飛回臺灣,擔任了電影《客途秋恨》的制片經理、《功夫皇帝方世玉》的編劇。但在看過太多電影圈『十載寒窗無人曉』的故事後,蔡康永認為自己不能成為像李安那樣能熬得住的人,他不想這樣子耗費人生。後來,臺灣電視圈『教母』級的人物張小燕找他來做電視節目;再後來,就有了大家看到的時下最火熱的綜藝節目《康熙來了》。
蔡康永不按理出牌的個性在娛樂圈得到充分發揮。在節目裡,他坐在馬桶上主持,問一些讓人跌破眼鏡的問題,穿古怪的衣服,做其他人不敢做的造型,其中以肩膀上停一只鳥的造型尤為經典。這個造型是他第一次主持臺灣電影金馬獎走紅地毯的樣子,是向希區柯克致敬的一個造型。到了今天,仍有很多人問他這次怎麼沒帶小鳥來,蔡康永用他一貫的機智與幽默回答道,『嗯,其實,小鳥也有它自己的人生要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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