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流成河

丹麥退休年金基金經理人表示，負利率並未使投資增加，因為消費者與企業界都認為這種極端的政策是危機的訊號，而未來的所得將無法預測。

哥本哈根年金經理人尤里加德表示，「負利率產生反效果」；這項政策「使民眾增加儲蓄，來保護未來的購買力，並選擇低風險的資產，因為未來的報酬及風險都不透明」。

經濟數據也顯示負利率的效果與經濟理論完全相悖。丹麥政府估計，今年民間投資相當於國內生產毛額（GDP）的16.1%，比1990-2012年的平均水準18.1%更低；今年民間的儲蓄率今年將達GDP的26%，也比上述期間的21.3%還高。

丹麥央行強調，負利率政策已經成功，因為央行的唯一使命，就是使丹麥克朗對歐元匯率釘住在上下2.25%的變動區間內。去年初丹麥克朗面臨對歐元升值的威脅，靠央行將利率降到-0.75%，加上積極干預匯市，使克朗得以穩住。

但從丹麥總體經濟面的表現，完全看不出負利率對經濟成長有所助益。政府上周將今年經濟成長率預估由1.9%降到1.1%，3月物價年增率完全陷入停滯，而過去兩年的通膨率也遠低於1%。

目前銀行業還能挺住負利率對獲利的壓力。最大銀行丹斯克銀行2015年獲利創新高。

惠譽警告，公債殖利率變成負值，這種昔日難以想像的情景正對保險公司、銀行、退休基金和貨幣市場基金造成「廣泛影響」。分析師說，對於須取得報酬彌補入不敷出資金缺口的保險公司與退休基金而言，衝擊尤其大。

花旗估計，英國和美國企業的退休金缺口達5,200億美元，已開發國家的公共退休基金約短少78兆美元。債券殖利率走低、甚至降到負值，使這些赤字更惡化。

惠譽報告的執筆者之一、曾任美國政府退休金保護機構主管的米拉德寫道：「『退休金不足額』是一枚正在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遺憾的是，這枚炸彈緩緩爆炸，不會引發危機感。」他認為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只怕當局要等到危機爆發才來處理。

惠譽估計，截至4月25日止，殖利率為負的政府公債總計價值約9.9兆美元，包括6.8兆美元的長期債券和3.1兆美元的短期債券。其中大多數是日本和歐元區債券，反映兩地的央行實施負利率政策。

這些債券的殖利率平均為負0.24%，相當於債券持有人每年要付出240億美元的代價。相形之下，五年前的平均殖利率是1.23%，讓投資人每年賺進1,220億美元；十年前更達到1.83%，相當於每年有1,800億美元進帳。